第六百四十一章 我不论对错-《割鹿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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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衣道人看着李得意,微讽的说道,“杀了你,那或许高兴的反而是李氏机要处。”
说完这一句,他又看向大道的尽头。
大道的尽头似乎什么人都没有,但他的语气却越发鄙夷,“不敢出来见我,就不要来烦我,等我见过玄庆再说。”
长街之中没有人回应。
青衣道人突然皱了皱眉头。
他感到不远处有一名大剑师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。
有一道霜意似乎沿着夜色朝着他的咽喉而来,但那人似乎又突然对他没了兴趣,转身离开。
这道剑意给他危险的感觉,以至于大雁塔的轮廓此时落在他的眼里,在月光下如同一柄分外宽厚的剑。
青衣道人踏上青石台阶的刹那,地面浮现出八瓣莲花状的佛光,每片莲瓣都浮现《心经》梵文。
塔门的青铜兽首突然发出呜咽,眼眶中渗出浑浊的泪,在石阶上凝成"苦海无涯"四个大字。
塔内忽明忽暗,十八盏长明灯自行点亮。青衣道人拾级而上,每层经卷柜都自动开启,无数经文悬浮空中形成屏障,第二层《金刚经》化作金色锁链缠绕而来,他屈指弹出一枚铜钱,锁链应声碎成金粉。
壁画上的神像不断破壁而出,尊者的降魔杵击向他的天灵,佛陀抬手拍出万字佛印。
"玄庆,这是待客之道?"青衣道人并指如剑,佛印在触及他眉心的刹那,竟被指尖涌出的阴气腐蚀出虫蛀般的孔洞,万字缺口处渗出黑血,青衣道人说话间张口一喷,黑血凝剑,击碎尊者的降魔杵。
玄庆法师安静的坐在第七层,月光柔和的落在他的身上,他没有张口,青衣道人的脑门之中却响起他的回应,“只是这座塔觉得你并非客人,它觉得你对它有恶意,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塔乃死物,如何困得住我?”
青衣道人说话间已经登临第七层,他看着玄庆法师微微一笑:“不过我也不会和这死物一般见识。”
玄庆法师也是微微一笑,回应道,“和死物亦无关,这世间原本就没有人困你。”
青衣道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眼中出现一丝疲惫的同时,怨憎的幽火顿时在眼瞳深处无尽的蔓延,“按你的意思,是我自困?只是人若有信,我又何必自困?””
玄庆法师看着他,回应道,“我从不与人辩法,也从不论对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