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尽之言。自她难产那夜起,那些血色记忆便如影随形。 “可我也问过。” 姜雪话音渐弱,忽而恍悟:“你根本没找江大夫确认?” 见对方垂眸默认,她心头酸软得厉害。 原来这些时日的疏离,竟是这人守着惊弓之鸟般的疼惜。 指尖描摹着他清减的轮廓,嗔道:“呆子,江大夫说……” 尾音化作耳畔呢喃,烛火在纱帐外轻轻摇曳。 红绡帐内,姜雪一个翻身将人按在软榻上。 萧湛腰身发力瞬间调转局势,垂落的墨发扫过她鼻尖:“说过多少次,现在不行。” “少拿太医的话当圣旨。” 她指尖勾住男人腰封暗扣:“云振去年接生时用的剖宫取子术,伤口早愈合了。” 说着故意贴近他耳畔:“还是说,首辅大人不中用了?” 萧湛捉住她作乱的手腕,喉结微动:“若再撕裂肌理,疼的可是你。” 三日前他亲眼见着太医换药,那道横贯小腹的疤痕仍在泛红。 “疼才好呢。” 姜雪忽然仰头咬住他喉结:“疼才能让你记着,这是谁给你生的孩子。” 萧湛倒吸冷气正要训斥,却对上妻子泛红的眼尾。 自半年前难产昏迷,她总这般患得患失。轻叹着抚上她后颈:“夭夭在偏殿刚睡下,你非要吵醒……” 话未说完便被封住双唇,姜雪像只炸毛的猫儿跨坐上来:“再拿女儿当挡箭牌,明日我就带夭夭回北凌!” “胡闹!” 萧湛情急之下声调骤扬,怀中人顿时僵住。 看着妻子瞬间黯淡的眸子,他慌忙将人圈紧:“我的意思是,至少要等太医说……” “若太医永远不松口呢?” 姜雪挣开怀抱背过身,嗓音闷在锦被里:“明日我就让云振拆了缝合线,左右不过再流两碗血。” 萧湛从后将她裹进大氅,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待春分祭典结束,我带你去骊山温泉可好?那里有活血的……” 第(2/3)页